CDS专页：白纸运动

2022年11月24日，新疆乌鲁木齐大火后，中国民众发起的一些列抗议活动，目标旨在反对中共清零政策，要求言论自由。在这些运动中，民众手举白纸抗议，反讽中共“删帖、封号”以及剥夺民众的言论自由。然而，更讽刺的是很多民众因为手举白纸抗议，而被警方逮捕。白纸运动的范围波及中国多个城市和大学。2022年11月26日晚，上海市民在上海乌鲁木齐中路抗议，喊出“中共下台，习近平下台”的诉求。2022年11月27日晚，大批北京市民自发前往四通桥抗议，声援勇士彭载舟，并高呼彭载舟的口号“不要核酸要吃饭 不要封控要自由 不要谎言要尊严；不要文革要改革 不要领袖要选票 不做奴才做公民”。同晚，在成都、广州、深圳、武汉、南京和天津等多个城市也有民众自发举行抗议。此外，清华大学、南京大学、南京传媒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等近百所高校学生发起抗议。抗议的余波也传到了海外，全球几十个城市的华人和大批留学生也纷纷自发举行抗议，以声援国内的白纸运动。目前，关键词 #白纸，已经被新浪微博审查。

北京四通桥抗议

2022年10月13日，在中共二十大召开前夕，北京市海淀区北三环西路四通桥一处高架上惊现抗议标语，两条白底红字的巨型横幅相隔着“四通桥”的蓝色指示牌悬挂着展开，较长较大的一条横幅上写着两排文字“不要核酸要吃饭，不要封控要自由，不要谎言要尊严，不要文革要改革，不要领袖要选票，不做奴才做公民”，而另一条短横幅上则写着反习内容——“罢课罢工罢免独裁国贼习近平”。

随后，拉横幅的男子被警察抓捕。这一事件迅速在中文互联网上引发舆论关注，当局将与此事件相关的视频图片文字等审核。各平台也将“四通桥”、“桥”、“勇敢的人”、“勇士”等词列为敏感词。很多网友因转发相关信息被永久删号。

还有另外一些记录当时现场情况的视频和图像被传播。

在中文社交媒体上，有一段被传是拉起横幅的勇士被警察抓捕后在警车中拍摄的视频也被传播。

而根据另一段被传播的视频显示，当前四通桥附近有很多警察在现场值守维稳。

北京四通桥抗议标语事件引发广泛关注，审查系统亦快速反应屏蔽了相关内容。在此前文章中，中国数字时代编辑测试发现社交网络中的主要敏感词包括“四通桥”、“海淀”、“勇士”。而此后审查规模快速扩大，敏感词匹配范围更加模糊。目前，微博已将“桥”、“北京”、“勇敢”设置为禁搜词，仅蓝V，即机构和媒体账号发言可见，敏感度极高。

此前，有大量微博用户向“勇敢的人”的致敬，微博一度将“勇敢的人”禁搜，但随后则更严厉地禁搜“勇敢”将其覆盖。

寻找彭载舟

四通桥勇士彭载舟画像（真名彭立发）

原名彭立发，彭载舟是他的网名。

2022年10月13日上午，一位抗议者在北京繁华的四通桥挂出了两条长横幅。一条写着：“不要核酸要吃饭！不要封锁要自由！不要谎言要尊严！不要文革要改革！不要领袖要选票！不做奴才做公民！”另一条写着：“罢课罢工罢免独裁国贼习近平”。

事件发生后不久，抗议者的推特账号被找到，网名为彭载舟，真名为彭立发。他推特上有对于此次行动的宣传，原本计划的行动时间是二十大召开的10月16日。

除了在自己的推特发布相关文宣以外，他还于10月13日他的行动之前，在包括中国数字时代在内的十几个机构或者个人的推特账号下留言，希望这些在中文推特圈有一定影响力的账号关注即将到来的抗议行动。

他在13日凌晨4点在中国数字时代@cdtchinese 下面留言：

各位同道中人，我们马上要行动了，希望你们能多多转发，谢谢！ 2022年10月16日 全国罢课总动员 全国罢工总动员 全国汽车鸣笛抗议总动员 全国军人起义总动员 要让独裁者习近平知道，，在追求自由的道路上，中华大地有男儿 彭立发的此次行动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

他采用油漆手写而不是打印的方式准备横幅，他装扮成建筑工人来悬挂横幅，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在行动过程中被警方发现。

他点燃物品引起烟雾来吸引行人和来往车辆的注意，用扩音器播放录制好的最核心的反对习近平的诉求’

他也没有为事后的逃脱做任何准备，而是停留在抗议现场，为自己在首都繁华区白日的抗议行动争取到了最大的关注时间，直到迅速赶到的警察把他押入警车。

他还撰写了一份《罢工罢课罢免习近平攻略》。

在国内，支持彭立发的人在公共厕所等没有监控的地方写下四通桥的口号，反对专制独裁和清零政策。还有一些人在公共场合通过苹果手机的AirDrop功能向周围人传播相关的信息和标语。

厕所革命

【CDT人物】【404档案馆】第205期：谁是“四通桥勇士”——在网络中寻找彭立发的痕迹

勇气的回声：上海两位年轻人拉起向四通桥抗议致敬的横幅

2022年10月23日晚，上海有两位年轻人（知情人士称两人为一男一女）拉起向四通桥抗议致敬的横幅游行示威，沿着襄阳北路的道路上行走，有数名同伴与两人随行，进行拍摄录像。Ta们的抗议行动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白色横幅上写着几个简单的字“不要 要 不要 要 不要 要”，这其实是北京四通桥抗议内容的简写，熟悉原横幅内容便能理解Ta们的表达。

不要核酸要吃饭，不要封控要自由，不要谎言要尊严，不要文革要改革，不要领袖要选票，不做奴才做公民。

两人的同伴们在行进时高声唱起《国际歌》，并吹起国际歌的伴奏。正在游行时，一名围观的男子靠近称“我们一直想干这个”。

在已有视频中没有看到抗议者是否受到了警方干预，以及Ta们最终是否安全离开现场。就在当日上午，中共新一届中央政治局常委集体亮相，习派人马全面掌握中共权力核心。

勇气的回声：海报行动

中国大学生和海外留学生发起海报行动，声援四通桥勇士彭载舟

在北京四通桥抗议事件发生后，中国的大学生和海外留学生，开始用海报的形式，在自己所在学校的公告板上，或生活所在地，回应四通桥事件。这群学生行动者们在不断制造“回声”。

根据公民日报CN统计，截止2022年10月23日，已有全球328所大学的学生张贴了近1500份声援北京四通桥抗议的海报（公民日报，2022）。伦敦、多伦多、纽约、柏林的学生还组织了线下的聚集活动，进行抗议。西安、杭州、深圳等中国城市也有学生私密地进行海报抗议活动。

外界将海报行动视为乌鲁木齐大火之后“白纸运动”的前奏。

乌鲁木齐大火

2022年11月24日晚，封控了近4个月的新疆乌鲁木齐天山区吉祥苑小区内一栋高层住宅楼发生火灾，大火持续烧了近三个小时。

根据中共官媒央视新闻发布的情况通报，这场火灾是疑因插线板着火引发，最终导致10人死亡，9人受伤。

但一些流传的视频显示，消防车到达小区后，被疫情防控围栏困住，无法进入现场，只能从小区外面远远地往火灾处喷水，但因距离太远根本喷不到。

小区居民拍摄的视频则显示，楼里的通道门被锁死，导致他们无法逃生。

在该事件引发广泛关注后，当局发出男星吴亦凡的一审判决消息，新浪微博上新疆乌鲁木齐火灾的消息很快被淹没，与吴亦凡相关的话题占据热搜。

第二天，乌鲁木齐市民走上街头，要求政府解封。之后，上海的民众首先走上街头，聚集在乌鲁木齐中路进行悼念活动，北京、广州、成都、武汉等各大城市的市民群体也走上了街头进行公开抗议，很多人喊出了彭立发曾在四通桥上悬挂的标语。

这次大火成为了日后白纸运动的导火索。

北京亮马桥抗议

11月27日晚，有北京市民聚集到亮马桥附近，向中共当局表达抗议。一段视频中， 市民们一起高喊北京四通桥抗议的标语：“不要核酸要自由”。这些市民手举着白纸，而过路的车辆也鸣笛支持。

另一段视频中，聚集的人们则喊着：“上海加油，上海放人”，声援上海乌鲁木齐中路的抗议活动。

还有视频显示，有部分市民自发站出来演讲。其中，一位戴着黑口罩的男子说：“我刚刚收到消息，现在，在我们的群众当中，有境外反华势力，在我们的周围”。他的话引起了聚集人群的众怒，一位市民回应他：“你说的境外势力，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吗？”还有一位市民则质问道：“请问新疆的火是境外势力放的吗？请问贵州的大巴是境外势力推翻的吗？”另一位市民则说：“我们连网都上不到国外的，我们哪来的境外势力？我们只有境内势力不让我们聚集！”

随后，警察到达亮马桥现场，驱散抗议人群。

之后，北京当局对参与亮马桥抗议的人群进行了大规模逮捕。

上海乌鲁木齐中路抗议

2022年11月26日深夜至11月27日凌晨，上海民众聚集在乌鲁木齐中路进行抗议，要求结束“动态清零”政策，结束中国共产党执政地位。

有民众在“乌鲁木齐中路”路标下点起白色蜡烛，以此悼念乌鲁木齐火灾死难者。一些民众高呼“新疆解封！”、“共产党下台！习近平下台！”。

还有民众高呼“不要核酸、要自由”呼应北京四通桥抗议口号，一些民众还高喊“不自由、毋宁死”等口号。

抗议民众传递并手持无字白纸抗议言论封锁。

凌晨四点左右，警察围堵住了乌鲁木齐路南北入口和安福路西段，要求民众离开。民众拒绝后警民僵持，警察随后开始清场，抓捕多人。之后，有上海市民在警局门口聚集，要求释放昨晚被抓的抗议人士。有网民评论：“昨天你们为我发声，今天我们来救你！”

成都望平街道抗议

2022年11月27日，成都市民在望平街道等地聚集抗议。市民手举白纸，众人则一齐高喊：“不自由，毋宁死”。此外，另一些视频则显示，市民们高喊：“反对独裁”、“不要终身制”、“不要皇帝”、“不要文革要改革”、“要人权”等等。

随后，当局出动警力赶到现场维稳。一段视频中，一位女士质问警察：为什么要封控我们，你们知不知道老百姓被封控得多惨吗？老百姓养着你们，你们是寄生虫。你们还要咬我们，吃掉我们、扒我们的皮、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

现场有民众则对着警察高喊：“脱下衣服，加入我们！”

各大高校抗议

据统计，中国有至少21个省份出现抗议人潮。

于此同时，据网友统计，中国50多所大专院校的学生都举行了抗议。在这些抗议运动中，学生手举白纸，反讽中共“删帖、封号”以及剥夺民众的言论自由。然而，更加令人讽刺的是，很多民众因为手举白纸抗议，而被警方逮捕。

南京传媒学院

2022年11月26日，南京传媒学院有两名学生手举白纸在校园内一直站到天黑，疑似表达对当局审查乌鲁木齐大火相关信息以及严格疫情防控政策的不满。

有很多学生聚集起来支持这两名学生。一些视频显示，同学们一起用手机灯光点亮了现场，齐唱国歌，并高喊：“人民万岁，逝者安息”，还有一些学生发表演讲。

随后，有学校老师和领导赶到现场，一位老师教育学生：“你们很有意思，你们根本不理解国家的很多……”

但被学生打断，画面外一位男生高喊着：“你太理解了，你是贵州车上的27个人吗？”

而该校执行校长曹国胜则在现场表示：“只要大家现在离开，今天的事情等于没有发生，所有人都不会计较”

另一段视频中，该校一位校领导直接威胁聚集的学生们：“你们总有一天要为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除了南京传媒学院，西安美术学院、四川外国语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复旦大学等等中国高校学生也以各种方式进行着抗议。

南京传媒学院的学生为声援抗议制作了一首名为《如果你不愿走在前面》的歌曲。这首歌的作曲被署名为“另一张白纸”，演唱者则是“每一张白纸”。

歌词如下：

如果你不愿走在前面，请你跟着队伍

如果不愿跟着队伍，请你在路边国观

如果不愿在路边围观，请你在网上呐喊

如果不愿在网上呐喊，请默默闭上你的眼

坐下来，享受我们为你争取来的权利

但不要视而不见，更不要冷嘲热讽

因为争取来的阳光，既属于我也属于你

清华大学

2022年11月27日，清华大学紫荆园餐厅门口，一位女学生手持白纸站立。

紧接着，有其他的学生也拿出白纸站立。

众多学生聚集起来，高唱国歌、国际歌，并高呼：“民主法制，表达自由”。

另一段现场视频中，一位女学生发言说：“如果我们害怕被捕，就不敢发声，我觉得我们的人民都会对我们失望，我作为清华的学生，我会后悔一辈子！”

还有一位女学生大声呼喊：“从今天起，不再为公权力口交”

有视频显示，北京大学的学生也自发聚集抗议，并与校方保卫处人员对峙。

西南交通大学的学生也聚集起来点燃蜡烛纪念乌鲁木齐火灾逝者，也齐喊诉求：“民主法制，表达自由”。

中国人民大学的学生们也进行了抗争。

中国数字时代已记录南京传媒学院、四川外国语大学、西安美术学院学生的反抗行动。

除了上述大学，中国多所大学的学生纷纷以各种方式进行着抗议。

武汉大学

2022年12月4日晚，武汉大学的部分学生聚集在学校行政楼前进行抗议，要求就封校管理、线下教学等问题进行协商，一些学生高喊：“过程公开，信息透明”。

据推特用户@李老师不是你老师 称，学生们抗议的原因是由于湖北其他的高校陆续安排学生返乡，但武汉大学迟迟没有消息，在校内有学生感染新冠的情况下，校方预备强制恢复线下教学。同时，学校内的商铺关闭、交通也不便，学生们的日常生活受到影响。一些学生在微博等社交平台发布求救信息，也遭到审查删除。

在当天下午五点左右，武汉大学发布公告称允许学生自愿返乡，但是同时又恢复了线下考试，并将考试时间待定，学生们受制于成绩，无法真的返乡。于是，学生们聚集起来进行抗议。

最后，武汉大学发出公告，允许自愿返乡，并提供线上线下考试和上课的方式，并称不会追究任何学生的责任。

各地医学院

2022年12月10日，一段视频显示，重庆医科大学的学生在校门口聚集抗议，要求“正视学生合理诉求”。

一张印有“学生合理诉求”的传单上写道：

1.重庆医科大学无视党和国家的关于疫情防控的20条和新十条，实行一刀切的懒政，长时间封闭管理学校。在重庆医科大学学校2022年12月9号最新发布的文件中，学校仍然不顾学生诉求继续严格大门管理，不让校内学生进出。

2.管理政策无理无据，不符合国家颁布的优化校园管理的要求，实行校内分封制，教职工以及家属可以自由进出。临床专硕的同学可以自由进出，校内做实验的同学不让进出，但寝室未分专业居住，临床和做实验的同学同住，感染风险等同。

3.无视学生心理健康，自开学以来，长期处于封校管理状态，学生要出门请假难于登天，学校要求谁批准谁负责，导致老师都不敢批假，学生长期不能出门，无法满足正常的生活需求。

4.校内生活保障不足，无超市，同时未开通快递，依旧不准许快递正常进校，给学生生活造成困扰，与此同时，学校唯一可以提供生活物资的小卖部哄抬物价，价格高于世面政策价格。

在学生们抗议之后，该校副校长出面表示，全体同学可以自由出入，恢复快递。

然而，第二天该校又发通知仍实行“请假出校”的措施。学生们继续抗议。随后，该校校长表示不会对抗议学生追责，但返乡需要与学生所在医院沟通，并召开线上会议，要求在医院实习的医学生返岗上班。

12月12日，四川南充市川北医学院也有学生自发游行抗议，本科生要求自愿返乡，医学专业学位硕士则提出“同工同酬”。

根据该校学生爆料称，在抗议学生们的要求下，校领导最终签署了相关文件。

另一段视频中，江苏省人民医院外也有一些南京医科大学的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聚集抗议，要求得到公正待遇。

然而，南京医科大学和江苏省人民医院并未让步。

在徐州医科大学，一些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也聚集抗议，要求同工同酬。据该校学生称，新十条颁布后，新冠感染者指数增长，但医院只给本院职工提供口罩，不给研究生和规培生提供口罩。同时，学生每月工资1300元，若因感染隔离离岗，则还要扣除100元/天。

在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也发生了专业学位硕士聚集抗议，要求同工同酬的事件。抗议期间，几名老师控制了一名研究生并抢夺他的手机。

12月13日，四川大学华西临床医学院的一名专业学位硕士在连续发热仍不被批假，带病工作几天后，突然心脏骤停。在新浪微博上，话题#华西研一学生在岗猝死#登上热搜。

12月14日，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发布通报称，该学生并未猝死，仍在抢救中。

其他学校

2022.10.13 北京四通桥抗议后，中国国内和海外留学生纷纷声援

2022.11.25 新疆乌鲁木齐民众上街抗议，要求“解封

2022.11.26 南京传媒学院一位女生手持白纸站立进行抗议

2022.11.26 南京传媒学院学生聚集声援手持白纸抗议女生，高喊：“人民万岁，逝者安息”

2022.11.26 西安美术学院学生聚集抗议封校管理

2022.11.26 四川外国语大学学生高唱《国际歌》抗议

2022.11.26 北京大学学生唱《国际歌》抗议封控

2022.11.26 广州中山大学学生集体合唱《海阔天空》表达抗议

2022.11.26晚-11.27凌晨 上海市乌鲁木齐中路民众抗议遭警察暴力镇压

2022.11.27 上海一男子手持鲜花到乌鲁木齐中路呼吁大家“勇敢一点”，随后被警察暴力抓捕

2022.11.27 清华大学紫荆园餐厅门口一位女生手持白纸抗议，随后众多清华学生聚集高喊“民主法治，表达自由

2022.11.27 西南交通大学学生聚集悼念乌鲁木齐火灾死者，并要求“民主法治，表达自由”

2022.11.27 中国人民大学学生校园游行，要求解封

2022.11.27 武汉市民上街游行并拆除隔离围栏，当局出动警力镇压

2022.11.27 成都市民手持白纸聚集抗议，当局出动警力镇压

海外华人和留学生抗议

受到国内民众的勇气所激励，海外留学生进步社群和泛民主人士在世界各大城市的市中心、中国使领馆外和高校里组织了声援集会，将“白纸运动”的影响力蔓延至全球。

这场六四之后最大规模的罕见政治抗议运动引起了中共最高领导人习近平的注意。据报道，习近平在会见欧洲理事会主席夏尔·米歇尔表示，他认为近日中国国内示威是源于抗疫三年民众感到沮丧，示威主体是青年在校学生。

而对自己的人民，中国政府从未对抗议做正面回应。当局一方面暗中追查、抓捕参与白纸运动的年轻人。一方面却急速取消清零政策，以解除其执政危机。

国内的抗议激发了海外华人社群的热情声援。11月28日之后，抗议行动在世界各大城市的市中心、中国使领馆外和高校校园里遍地开花。包括美国纽约、芝加哥、洛杉矶、加拿大多伦多、温哥华、蒙特利尔、德国柏林、英国伦敦、格拉斯哥、日本东京、台湾等地均爆发了规模罕见的集会。

这些集会的参与者大多是有中国大陆成长背景的年轻留学生和华人移民。Ta们大大拓展、丰富了白纸运动的诉求，除了习近平下台、共产党下台、民主自由、警察放人和悼念乌鲁木齐大火死者以外，海外进步社群也呼吁与伊朗人、乌克兰人的国际联结，ta们对边缘人群的关注使得示威中出现了更多关于维吾尔人、西藏人、台湾、香港、LGBTQ、女权、劳工议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