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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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官方媒体在报导群体性事件时,惯常使用“广大不明真相的群众” 被“一小撮别有用心者”所蛊惑的搭配。这种说法暗示参与群体性事件的群众并没有对政府社会的不满而是由于无知被外部敌人所利用。由于这种对群体性事件的解释最为苍白也没有说服力的,这类滥用引起了网民极大的不满。网民因此常以“不明真相”自嘲,借此讽刺相关媒体。 | 政府官方媒体在报导群体性事件时,惯常使用“广大不明真相的群众” 被“一小撮别有用心者”所蛊惑的搭配。这种说法暗示参与群体性事件的群众并没有对政府社会的不满而是由于无知被外部敌人所利用。由于这种对群体性事件的解释最为苍白也没有说服力的,这类滥用引起了网民极大的不满。网民因此常以“不明真相”自嘲,借此讽刺相关媒体。 | ||
新华社记者针对这一现象,写了[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9-07/28/content_11788078.htm 《群体性事件中少用“不明真相”》]一文,并得到一些媒体明确的转载,总算捅破了有关“真相”的那层窗户纸。南都日报也在同年八月反映了这一问题,形容每有群体性事件,一些政府机关的文宣必定是“[[不明真相]]”的群众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蛊惑的。 | 新华社记者针对这一现象,写了[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9-07/28/content_11788078.htm 《群体性事件中少用“不明真相”》]一文,并得到一些媒体明确的转载,总算捅破了有关“真相”的那层窗户纸。南都日报也在同年八月反映了这一问题,形容每有群体性事件,一些政府机关的文宣必定是“[[不明真相]]”的群众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蛊惑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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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lockquote>凡是出现社会运动就必然有「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不明真相的群众」和「不可告人的目的」。它们成为执政者处理公共危机时必不可少的话语策略,不是没有理由的。对于国家层面的执政者而言,这里关系到政权的合法性这一致命的问题。现存政治哲学的基础在于设定了一种能够代表人民根本利益的群体,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政府也就顺理成章地具有了先验的正当性。然而,在实践中,这套正当性推理日益瓦解。政府既难以推行一个为广大民众所接受的国家赖以建立其合法性的价值观,又由于现存国家权力的合法性基础仍然是绩效型的而非法律-选举型的,难以确立国家镇压的合法性,只有使用一套“冷战” 的话语策略才能勉强维系自身统治的合法性。在这套话语策略之下,任何对于政府的抗议,都会被用一种敌对的思维作出解读。<ref>[https://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2020/01/%E8%83%A1%E6%B3%B3%EF%BC%9A%E8%B0%A3%E8%A8%80%EF%BC%8C%E4%BD%9C%E4%B8%BA%E4%B8%80%E7%A7%8D%E7%A4%BE%E4%BC%9A%E6%8A%97%E8%AE%AE/ 胡泳:谣言,作为一种社会抗议]</ref></blockquot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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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10日 (四) 21:31的版本
政府官方媒体在报导群体性事件时,惯常使用“广大不明真相的群众” 被“一小撮别有用心者”所蛊惑的搭配。这种说法暗示参与群体性事件的群众并没有对政府社会的不满而是由于无知被外部敌人所利用。由于这种对群体性事件的解释最为苍白也没有说服力的,这类滥用引起了网民极大的不满。网民因此常以“不明真相”自嘲,借此讽刺相关媒体。 新华社记者针对这一现象,写了《群体性事件中少用“不明真相”》一文,并得到一些媒体明确的转载,总算捅破了有关“真相”的那层窗户纸。南都日报也在同年八月反映了这一问题,形容每有群体性事件,一些政府机关的文宣必定是“不明真相”的群众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蛊惑的。
凡是出现社会运动就必然有「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不明真相的群众」和「不可告人的目的」。它们成为执政者处理公共危机时必不可少的话语策略,不是没有理由的。对于国家层面的执政者而言,这里关系到政权的合法性这一致命的问题。现存政治哲学的基础在于设定了一种能够代表人民根本利益的群体,在此基础上产生的政府也就顺理成章地具有了先验的正当性。然而,在实践中,这套正当性推理日益瓦解。政府既难以推行一个为广大民众所接受的国家赖以建立其合法性的价值观,又由于现存国家权力的合法性基础仍然是绩效型的而非法律-选举型的,难以确立国家镇压的合法性,只有使用一套“冷战” 的话语策略才能勉强维系自身统治的合法性。在这套话语策略之下,任何对于政府的抗议,都会被用一种敌对的思维作出解读。[1]